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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祖先怎樣食用豆制品59
我們的祖先怎樣食用豆制品 遠古時代,豆類農作物遍布中華大地。那時的豆類統稱為“菽”,而“豆”卻是一種祭祀用的器物。 豆是一種帶有高腳的圓形器皿。出現于新石器晚期,盛行于商周。有陶器、青銅器或木器之分。《說文解字》:“豆,古食肉器也。”豆又是古代的容器《左傳·昭公三年》:“四升為豆”;《太平廣記》:“其家寠,有面數豆”;又作為量詞,《說苑》:“十六黍為一豆,六豆為一銖。” 《詩經》語云:“九月筑場圃,十月納禾稼;黍稷重穋【lù】,禾麻菽麥。”所說的“菽麥”,便是指豆、麥。 菽稱之為豆,應當起于戰國時期,流行于秦漢。《戰國策·韓策一》“韓地險惡,山居。五谷所生,非麥而豆。民之所食,大抵豆飯藿羹。”便是例證。 在古代的文獻中,并無關于豆腐的記載。因為那時的生產力或者說科技水品還沒有達到制作豆腐的水平。人們食用大豆無非就是燒烤蒸煮,扔在嘴里便吃,所以古代史料中“啜豆”一詞屢見不鮮。窮人吃著豆子喝著白水,叫做“啜菽飲水”, 如果是吃膩了,大豆和雞在一起煮著吃,叫作“食菽與雞”。那時侯的雞可能比大豆要便宜。后世便把“啜菽飲水”作為勤儉生活的箴言教育世人。孔子云:“啜菽飲水盡其歡,斯之謂孝”,意思為:生活艱苦一點沒什么,只要讓老人高興、快樂,這就叫孝順。生活條件好一點的人啜豆的時候能搭配藿葉做的菜粥,叫作“啜菽藿羹”。《列子·周諺》云:“啜菽茹藿,自以味之極”。藿【yù】,不是藿香【huò】的“藿”。《爾雅》“藿,山韭,”即野生韭菜。《廣雅·釋草》“豆角謂之莢,其葉謂之藿。”山韭菜香嫩多汁,做羹可口,豆葉老黃多絮,苦不可咽,何以為羹。 王室宮廷消費大豆,特別是在祭祀時,采取的工藝就要高級得多。《周禮》說:祭祀用“糗【qiǔ】餌粉粢”。什么意思?鄭玄注解說:“糗熬大豆與米也。”,“餌粢皆粉稻米,黍米所為也。合蒸曰餌,餅之曰粢。糗者,搗粉熬大豆為餌。粢之粘著以粉之耳。餌言糗,粢言粉,互相足。” 簡單地解釋,就是稻米、黍米舂碎做的粢餅,裹上大豆加工成的“糗餌”,形狀好,口味佳。這種做法,有點兒像老北京的宮廷小吃“驢打滾”。 商周時期,大豆加工食用的最高境界是做醬。《周禮·膳夫》:“醬用百有二十甕。”《禮記·內則》:“濡雞醢 【hǎi 肉羹】醬,濡魚卵醬。” 后來,人們在做醬的基礎上,又發明了做豆豉的辦法。《楚辭》曰:“大苦,咸酸辛甘。行說者曰:大苦,豉也。言取豉汁調以咸酢椒姜飴蜜,則辛甘之味皆發而行。”《釋名》“豉,嗜也。五味調和,須之而成,乃可甘嗜也。”《史記·貨殖列傳》說:“鹽豉千合”,表明到了漢代,豆豉已成為市場占有率很高的的商品。 人類最早的糧食加工,是稻米脫殼,方法很簡單:在地上挖個坑,夯實,然后把稻谷放進去,用木棍搗杵,使之糠米分離,這種方法,古人叫作“掘地斷木”。商周時期,隨著社會的進步,人們開始使用石板軋或石臼(石碓【duì】,兩淮土民稱為碓窩)以木杵或石杵舂杵,加工糧食。這屬于粗加工,僅把米、麥、豆舂碎成粉塊狀,這樣就可以做成粢、粑類餅狀食品,以此作為美食祭祀天地。周天子的宮廷里專門配有“舂官”,管理糧食加工。為祭祀和宮廷消費服務。 直到戰國初期,魯國的公孫輸般(魯班)發明了石磨以后,糧食的加工才真正走向精細化。米、麥、豆、黍可以被加工得更為精細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人們又發明了羅篩,篩除麩皮,得以產生面粉。到了漢代,又產生了水磨,就是加水碾磨谷物豆類的磨,這時才有豆漿的產生。由豆漿而豆腐,才算完城了這一發明的過程。有人說春秋孔子時期便有了豆腐,其實是無稽之談 |